## 特朗普外交政策的阴暗之心:对“美国优先”战略的深度剖析

**引言**

本文是“埃兹拉·克莱因秀”一期节目的编辑稿。在节目中,主持人埃兹拉·克莱因与CNN“法里德·扎卡里亚GPS”的主持人、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革命时代》的作者法里德·扎卡里亚,深入探讨了特朗普主义及其对国际秩序的影响。

**特朗普主义的核心:对开放国际体系的质疑**

扎卡里亚认为,理解特朗普主义的关键在于倾听特朗普及其副总统JD·万斯如何谈论美国的盟友。特朗普主义并非全然没有章法,其核心在于对美国和欧洲在过去八十年里建立的开放国际体系的否定。这个体系以自由贸易、国际合作为基础,而特朗普认为美国一直是这个体系中的“冤大头”,被其他国家占了便宜。虽然特朗普未必想彻底摧毁这个国际秩序,但他希望对其进行认真的重新谈判,甚至彻底重塑。

**“美国优先”:打破束缚还是饮鸩止渴?**

特朗普的支持者认为,美国受到“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束缚,而特朗普正在寻找美国的力量,解除这些束缚。他们认为,美国可以利用其强大的实力,例如通过征收关税来迫使其他国家屈服。扎卡里亚承认,美国确实拥有巨大的力量,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对世界开放,实行了一种不对称的自由贸易。二战后,美国为了建立一个互利的国际体系,开放了市场,让欧洲和东亚得以发展。然而,数据表明,美国仍然是全球经济的中心,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这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优势。

**特朗普主义的实践:对盟友的战争与微薄的收益**

扎卡里亚警告说,如果美国试图通过双边关系来榨取更好的交易,可能会适得其反。美国对加拿大等盟友的 leverage 更大,但欺负盟友会破坏联盟关系。此外,工业化世界的关税已经很低,即使通过关税获得一些好处,也远不足以弥补失去西方联盟这个稳定之锚的损失。特朗普政府对加拿大和墨西哥重新征收关税就是一个例证,这让人质疑他们的真实目的。

**关税政策的混乱与保护主义的倾向**

特朗普的关税政策似乎缺乏连贯性。有时,关税是为了吸引制造商回流,有时是为了增加收入,有时则是为了欺负小国。扎卡里亚认为,特朗普一方面是保护主义者,另一方面又喜欢总统在关税方面的权力。然而,市场似乎并不喜欢关税。如果特朗普的所有关税都实施,可能会引发其他国家的报复,最终导致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加剧。扎卡里亚对此表示担忧,并认为应该通过再分配来帮助那些在技术变革中失利的人,而不是试图回到过去。

**“美国优先”:目标的模糊与战略的缺失**

“美国优先”战略的目标是什么?是贸易顺差、制造业就业还是GDP增长?扎卡里亚认为,特朗普及其追随者认为美国长期以来受到全球主义、国际环境和联盟的束缚。他们想要打破这些束缚,只做对美国有利的事情。然而,他们没有明确定义“什么对美国有利”,也没有阐明美国力量或成功的具体内涵。扎卡里亚质疑,如果德国被选择党控制,对美国是否更有利?

**对领土扩张的迷恋与19世纪地缘政治的幽灵**

特朗普对领土扩张的兴趣日益浓厚。他似乎认为,世界反对领土扩张的准则对美国不利。他甚至认为,加拿大应该成为美国的第51个州,或者至少应该像美国的附庸国一样行事。扎卡里亚认为,特朗普对19世纪的地缘政治有一种迷恋,信奉“强者为所欲为,弱者忍受其苦”的原则。他似乎对普京的势力范围和中国扩张主义持更温和的看法。然而,扎卡里亚指出,在当今世界,领土并非致富和强大的必要条件。韩国和以色列等国家的成功证明了这一点。特朗普对领土的迷恋可能源于他的自恋,他希望通过扩大美国的版图来为自己留下历史印记。

**对乌克兰政策的矛盾与对强人的偏爱**

特朗普对乌克兰的政策一直摇摆不定。他曾表示普京应该结束战争,否则将面临更多制裁。然而,最近他又称泽连斯基为独裁者,并指责他发动了战争。扎卡里亚认为,特朗普可能认为俄罗斯对乌克兰有合法的要求,因此对俄罗斯采取了更温和的立场。特朗普似乎更喜欢那些强大的国家和领导人,例如普京、习近平、莫迪、沙特王储、奥尔班和埃尔多安。他认为欧洲那些软弱的联盟政府领导人乏味无趣。扎卡里亚甚至认为,特朗普喜欢那些可以想象建造特朗普大厦的国家,而不喜欢那些无法想象的国家。

**意识形态之争:自由民主与专制**

特朗普政府似乎更倾向于与那些与自己有意识形态亲和力的政权结盟。在他们看来,普京比英国的基尔·斯塔默更像特朗普,埃尔多安比加拿大的特鲁多更像特朗普。这意味着美国正在寻求与那些在意识形态上与自己相似的政权建立联盟。扎卡里亚认为,这表明国际关系不仅仅是关于权力,也是关于意识形态的。普京对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的扩张感到担忧,习近平也对西方化和自由主义的危险提出了警告。令人讽刺的是,特朗普和万斯似乎同意习近平和普京的观点。

**特朗普主义的演变:从实用主义到意识形态**

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他的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团队由传统的共和党建制派组成,他们并不支持与俄罗斯结盟。然而,在第二个任期内,特朗普身边的人一直在为特朗普本能地想要实现的目标构建意识形态。这意味着美国国内的专制与自由民主之争也日益激烈。埃隆·马斯克公开支持德国的选择党,JD·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表示,欧洲最大的安全威胁是他们政府的运作方式,而不是俄罗斯或气候变化。

**“非自由民主”的幽灵与新的国际秩序**

扎卡里亚曾撰文描述过“非自由民主”的现象,即通过选举上台的领导人系统性地破坏法治、个人权利和自由。匈牙利总理奥尔班公开表示,他希望建立一个“非自由民主”国家。扎卡里亚认为,特朗普政府的一些冲动也指向这个方向。他指出,特朗普主义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特朗普只是想利用美国的力量在现有框架内获得更好的交易;另一种是特朗普试图系统性地重塑国际体系。扎卡里亚提到了19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三皇同盟”,即俄罗斯、奥匈帝国和德国这三个保守派君主为了对抗自由主义而结盟。他认为,特朗普主义的某些参与者可能也抱着类似的想法,即与普京、奥尔班、埃尔多安甚至习近平联手,抵制西方自由主义的浪潮。

**交易与侵蚀:特朗普主义的双重效应**

扎卡里亚认为,很难对特朗普做出明确的判断,因为他总是很灵活,而且经常改变立场。他既会达成交易,也会不断试探底线,逐渐侵蚀现有的秩序。即使他达成了交易,他也在疏远欧洲,并改变人们对美国的看法。扎卡里亚认为,北约实际上已经被削弱了。因为北约的核心在于美国是否会在小国受到俄罗斯攻击时提供保护。而欧洲人已经不再相信特朗普会保护立陶宛等国。

**欧洲的觉醒与新的战略选择**

德国未来总理弗里德里希·梅尔茨表示,欧洲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逐步实现独立于美国。这表明欧洲正在重新评估其战略选择。澳大利亚等国也担心,与美国走得太近可能会损害与中国的关系。扎卡里亚认为,各国都会对与美国建立长期关系持谨慎态度,因为他们意识到,在新的世界里,长期关系并不意味着太多。

**特朗普主义的潜在益处:更强大的欧洲?**

克莱因提出了另一种观点,即特朗普主义可能正是欧洲现在所需要的。他认为,欧洲长期以来在国防方面的投入不足,生产力也在下降。特朗普主义可能会促使欧洲更加独立,增加国防开支,并更加重视经济振兴。此外,在特朗普试图与俄罗斯建立更好关系的情况下,普京不太可能入侵其他国家,从而避免让特朗普难堪。克莱因认为,一个更强大的欧洲将有助于长期遏制俄罗斯,而这在拜登或哈里斯的领导下是不可能实现的。

**结论: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

扎卡里亚承认,欧洲确实需要被“踢一脚”,而美国放弃欧洲的威胁实际上比俄罗斯的侵略更重要。他预计欧洲将增加国防开支,并在外交政策上更加协调。然而,他警告说,欧洲将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美国唯命是从。扎卡里亚还指出,美国一直希望解散德国等国家的对外和国防政策,因为德国在欧洲中心地带很难制定明智的对外政策。特朗普主义正在将我们带入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


分析大模型:gemma2
得分:-10
原因:

文章虽然主要是分析特朗普的政策,但其中一些观点,例如特朗普对中国扩张主义的看法,以及对中国经济模式的潜在批评,可能被解读为轻微的负面情绪。

原文地址:Opinion | The Dark Heart of Trump’s Foreign Policy
新闻日期:2025-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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