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核电建设规模领跑全球
近期，美国国内关于“核能复兴”的讨论甚嚣尘上。然而，无论是新建反应堆还是重启旧反应堆，能否真正实现发电量的显著增长，仍有待观察。与此同时，中国的核电建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过去十年间，中国已建成37座核反应堆，另有数座正在建设中。那么，大规模建设核电站需要哪些条件呢？
本期节目，我们采访了兰涛集团常驻中国的能源分析师大卫·费什曼。他将为我们深入剖析中国核电成功背后的要素，从融资到制造，再到国内电力市场，并探讨其他国家可以借鉴的经验。以下为访谈文字稿，为清晰起见，已进行少量编辑。
播客主要观点：
* 中国核工业的历史——5:36
* 中国核能雄心规模——7:00
* 中国建设新反应堆的步骤——8:39
* 融资和电力市场如何运作——10:55
* 中国整体生产能力的作用——13:08
* 中国采用的设计方案——16:17
* 建设新反应堆需要多长时间——21:05
* 为何中国煤炭消费仍在增长——22:59
* 数据中心需求在中国的作用——24:58
* 风能和太阳能的模式——29:24
* 我们能否信任中国政府的统计数据——31:38
* 中国如何建设电动汽车充电设施——39:51
乔·韦森塔尔（00:20）：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奇谈怪论”播客。我是乔·韦森塔尔。
特蕾西·阿洛威（00:25）：我是特蕾西·阿洛威。
乔（00:26）：特蕾西，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我们最近一直在讨论美国的能源系统。至少在电力方面，我感觉我们越是讨论，就越是不明白。
特蕾西（00:36）：是的，是的，绝对是这样。我认为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即使抛开实际发电技术的差异，不同州的电网运作方式也存在差异。还有不同的法规、不同的互操作性等等。而且，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美国之外，情况似乎更加复杂。
乔（01:00）：是的。我有点好奇，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对比来了解一些关于美国的情况。如果我们看看美国，我们仍然不太明白它的运作方式，也许……我只是一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观察一些不同的系统，然后进行比较，来了解一些关于美国的情况。通过观察外部世界，也许可以找到一个切入点。
特蕾西（01:23）：我非常喜欢这样做，通过这种方式来找出特定国内流程中的瓶颈。如果你认为美国由于某些难以确定的原因或者文化障碍而无法做到某件事，但是如果你看到另一个国家正在大规模、快速地做这件事，那么我认为你可以从中了解很多关于自身的问题。
乔（01:47）：没错。因此，我们对话中不时提到的一件事就是核能。这只是一个例子，说明核能可能在我们的未来是否重要。但是，根据《经济学人》的一篇报道，过去十年，中国已经新增了37座核反应堆。我不知道，我们可能只增加了两座。我忘了佐治亚州那家工厂有多少座。可能还有几座重启了。但是，我们一直在谈论核能以及它的难度，融资的难度，劳动力和学习法律的难度，以及我们出于各种原因而忘记如何建造核电站。而且，它非常昂贵。每次都有成本超支的问题。但是，显然并非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尤其是在中国，他们一直在大规模地建造核电站。也许我们可以了解一些他们如何做到这一点，如何融资，以及如何避免忘记如何建造核电站。
特蕾西（02:47）：我认为这种对比的方法非常有趣，而且绝对正确。我认为美国拥有最多的核反应堆，大约有100座左右。但是，我们花了数十年才建成了它们。正如你正确指出的那样，我们最近没有建造很多新的核反应堆。与此同时，中国正在建造越来越多的核反应堆，而且他们让这一切看起来很容易。我的意思是，我猜它们只是巨大的水烧开器，但是中国真的让它看起来很容易。那么，我们可以从中国学到什么呢？
乔（03:16）：顺便说一句，我们确实有一位完美的嘉宾。我们过去曾邀请过这位嘉宾。我们曾与他讨论过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特蕾西（03:23）：是的，那是在新冠危机最严重的时候，我们当时在与这个人交谈，他当时在上海工作，我们主要讨论的是他们如何在封锁期间将食物运送到公寓大楼并维持生计。
乔（03:37）：所以那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后勤故事。如果你被完全封锁在上海的公寓楼里，你实际上是如何获得食物的？无论如何，我很高兴，因为现在我们正在录制这段节目，时间是2024年12月17日。我们正在与他进行完全不同的谈话。
特蕾西（03:54）：他已经从封锁中解放出来了。
乔（03:56）：他现在和我们一起在演播室里。所以，我们将与兰涛集团高级经理大卫·费什曼进行对话。他通常在中国工作，主要关注中国的能源系统。所以，这绝对是完美的嘉宾，也是一位回头客。大卫，感谢你来到“奇谈怪论”节目。欢迎来到纽约市。欢迎回来。
那么，你是做什么的？我们上次和你交谈时，我们唯一了解你的事情是你正在想办法把食物送到你的公寓。现在，当那不再是紧迫的问题时，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大卫·费什曼（04:27）：好的，当然。我在一家名为兰涛集团的公司工作。我们是一家经济咨询公司。我们正在亚太地区进行电力和天然气咨询，所以我专注于中国。我在中国办事处工作。我们正在从事电力业务。所以对我来说，这意味着要么有人想建造一个发电资产，要么想出售一个发电资产，要么想出售一个资产组合，要么想通过基金或其他类型的投资产品进行投资，然后在我们所谓的下游，谁在使用电力？你的主要跨国公司、你的工厂、任何使用电力作为生产投入的人。所以我们正在从事电力业务，试图让买卖电力对所有相关方都更具经济效益。
特蕾西（05:14）：那么，我将直接进入核能方面。乔向我们介绍了中国目前正在建设的核电站规模。中国是什么时候决定对核能感兴趣的？关于核能如何融入所有其他能源，包括中国以使用煤电而闻名的能源，其背后的思考过程和战略是什么？
大卫（05:36）：是的，我的意思是，中国民用核电工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回顾80年代中后期，当时中国正在签署协议，引进第一批核反应堆技术。当时，他们正在探索两条不同的道路。他们与法国公司Framatome签署了一项协议，引进一座反应堆，并且当时与苏联合作开发了一种国内反应堆，以拥有国内技术树。
在80年代，中国经历了相当快速的经济增长，尤其是在80年代后期，并希望迅速扩大电力供应。当时电力供应非常紧张，因此核能被视为扩大电力供应的一种潜在方式，并进入当时对中国来说非常新的发电领域。
乔（06:27）：我只是从一篇付费的《经济学人》报道的第一段中提到了这个数字，大约是37座新的核反应堆。
特蕾西（06:34）：我也看到了那个。
乔（06:36）：我只是在谷歌上搜索“中国正在建造多少座核反应堆？”向下滚动，直到我在谷歌搜索中找到一些内容。这就是研究的方式，各位。但是，为什么不以你自己的话，向我们介绍一下中国民用核能发电的规模和范围，以及它的发展方向，然后它在整体投资组合中通常扮演的角色。你会如何描述它？
大卫（07:00）：好的，当然。中国的核能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既相对较大又仍然较小的有趣地位。较大是指它是世界上最大的运营核电站之一，对吧？有50座，几乎60座反应堆在运行。我们谈论的是近60千兆瓦的发电能力。但是在整个中国的发电结构中，他们拥有超过一千千兆瓦的煤电，以及更多千兆瓦的风能和太阳能。因此，它在世界范围内规模很大，但也很小，这种情况在中国很常见。在中国，规模大的东西也可能很小。
乔（07:36）：展望五年计划，核能的雄心是什么？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对能源进行规划……核能的潜力在哪里？核能的雄心规模有多大？
大卫（07:49）：好的，当然。我的意思是，这取决于你的能源规划者和经济规划者如何设想电网的长期构成。我们在2050年使用哪种类型的电力？是少量、中等量还是大量核能？因此，这是一种情景，对吧？中国也有高、低情景。所以我看到的最近的情景，最初说的是不少于300千兆瓦，250、300千兆瓦，也就是250或300座反应堆，对吧？250个单元。因此，美国现在大约有100个。因此，如果他们达到那种情景，那将是美国现在拥有的两倍半。
特蕾西（08:30）：那么，在中国，一座新的核反应堆是如何建成的？它与美国的情况有多大不同？
大卫（08:39）：当然。实际上，流程的步骤非常相似。这些是国际上建设此类基础设施的最佳实践。因此，你必须选择一个地点。你要经过一个选址过程、一份环境影响报告。也许你必须确保当地的海洋生物不会受到温水排放的影响。附近没有濒危物种，所有这些不同的方面。因此，你选择你的地点，这需要几年时间，你要进行咨询期。公众可能会表达他们的不满。这种情况在中国也会发生。
当最终选定地点后，你就可以开始施工前的准备工作。你可以平整场地，你可以连接通信、公用设施，你可以做所有地面的准备工作，然后我们等待一个非常关键的里程碑，称为FCD，即首次浇筑混凝土日期，那是在现场浇筑第一桶与安全相关的混凝土的时候。那将是你建造围堵结构的开始。因此，从FCD到你的整个施工期，你进行土木工程建设、安装、调试，也许你在调试过程中遇到一些问题，你要进行故障排除，对吧？最终，你完全连接。你连接它，你装载燃料，你第一次临界，即反应堆中第一次发生裂变，然后你将它连接到电网，然后你达到百分之百的功率，你就拥有了一个核电站。如果你做得快，你需要10到12年的时间。如果你做得不快，你需要更多的时间。
乔（10:05）：所以在中国也需要很长时间。因此，我们看到美国的建设，会觉得……但是在任何地方，这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想问一下融资方面的问题，因此，如果有一个新工厂，谁在为此买单？他们又如何销售这些能源？因为我得到的印象是，撇开建造新核反应堆的成本（这是一个昂贵的耗时过程），电力市场的结构似乎也很重要，因为你需要一定数量的保证购买量。如果由于该地区阳光充足且风力强劲，价格长时间降至零，你需要一定的价格稳定性，突然之间，这会影响其经济效益。因此，市场结构和融资都很重要。请跟我们谈谈中国与美国的情况有何不同。
大卫（10:55）：当然。因此，建造商，即正在建造并最终拥有资产的公司，都是国有企业。因此，你拥有这些大型的国有企业。他们的工作是拥有和运营核电站。因此，当他们去获得融资时，他们当然也会从国有银行获得融资。他们将获得非常优惠的贷款待遇，非常低的百分比利率，也许是2%、1.5%之类的利率。对于像这样的巨型基础设施，我们谈论的是数十亿美元……
乔（11:21）：那是实际利率，而不是利差。好的，请继续。
大卫（11:24）：因此，利率非常非常低，因为他们有建造的任务。这是国有银行、国有基础设施和国有建造商。他们需要建造这些东西，然后当他们去销售电力时，目前他们会获得有保证的并网价格。因此，电网公司和电力监管机构会说：“当你完成工厂并开始销售电力时，我们将确保你每向电网输送一千瓦时的电力都能获得这么多报酬。”
从长远来看，他们希望将其市场化，使其像在美国或西欧那样受到市场波动的影响，这将是对中国核工业的调整。从历史上看，他们只在这种固定上网电价下运营。
特蕾西（12:07）：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从国有企业获得补贴融资，那将是一个相当大的比较优势。此外，目前你拥有有保证的购买量，即使他们可能想在此之前转向基于市场的系统。这也让我觉得，还有其他一些潜在的比较优势，例如大量的现成劳动力、大量的制造能力，大概能够制造这些东西所需的材料。请跟我们介绍一下中国在这方面拥有的所有不同优势。
大卫（12:40）：好的，当然。也许你以前看过或没看过，如果你看一下那些堆积柱状图，它会比较在中国、欧洲和美国建造这些东西的所有成本构成。你不会指出堆积柱状图中的任何一个组成部分，然后说，啊，就是它了。那就是关键。这就是它们如此便宜的原因。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更便宜。你的资本成本更低，你的建设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对吧？
特蕾西（13:05）：所以你也节省了利息成本。
大卫（13:08）：没错。而且你越早连接到电网并开始销售电力，你就越早开始收回你的资金。因此，你超出你的建设计划的每一天，我们都在美国说，大约损失了一百万美元的电力销售额。然后还有大约一百万美元的利息支付。因此，你每天超出你最初计划的建设时间表，就会有200万美元的差额。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然后我们看一下生产能力，对吧？中国令人难以置信的工业生产能力。我们谈论的是那些可能只有世界上几家公司才能制造的重型锻造部件。例如反应堆压力容器、蒸汽发生器、稳压器、主管道、反应堆冷却剂泵等等。世界上大约有三家公司可以制造这些东西，现在，其中几家公司都在中国，当他们需要制作原型、当他们需要迭代、当他们需要排除故障时，这一切都在一个工业集群中。这是一家公司及其子公司或其姊妹合作伙伴公司，因此他们可以非常快速地解决问题。因此，这将是你的工业生产组成部分，非常强大。
你的人民工作时间更长，他们会在周末工作，他们会在节假日工作。中国在建造大型建筑、大型基础设施方面非常非常胜任。它可以是水坝或桥梁或高速公路或高速铁路或核反应堆，在按时且像一台润滑良好的机器一样完成建造方面的专业知识方面。他们也在这方面获胜。
然后我们谈谈他们建造核电站的实际方式。这里有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这实际上是由美国的西屋公司率先提出的，称为模块化建造，即在现场或异地预制反应堆部分、围堵结构的大部分，因此你可以同时处理各个组件，将其运到现场，然后你就可以使用世界上最大的起重机，将这个巨大的预装组件吊装到位。
当你能够像这样工作时，你可以进一步缩短建设时间表。有趣的是，西屋公司率先提出了这种方法，但他们在最近的建设中并没有真正成功地实施这种方法。另一方面，中国从西屋公司那里吸取了经验，并在这种模块化建造方法中取得了巨大成功。
乔（15:23）：你能详细谈谈吗？因为它非常直观，对吧？你可以在工厂建造得越多，你必须在现场建造得就越少，这会使它更容易，而且到目前为止，美国关于小型模块化反应堆的大部分炒作都基于这个想法。不要从头开始每个项目。为什么它显然很困难？尽管从理论上讲，这似乎非常明显，因为我不知道美国是否真的有任何模块化反应堆，尽管它具有直观的吸引力。
大卫（15:53）：所以我想在这里澄清一下。有模块化建造，还有小型模块化反应堆。
乔（15:59）：哦，好的。
大卫（16:00）：小型模块化反应堆。它们指的是整个反应堆都封装在一个单元中的情况。
乔（16:06）：哦，明白了。
大卫（16:07）：是的。
乔（16:07）：但这仍然是这样一个想法，即大量的制造过程不是在现场本身进行的。同样，这感觉非常直观，而且显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大卫（16:17）：好吧，所以我的理解是，西屋公司的设计方法在他们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设计我们在美国沃格特建造的AP1000技术时，其中一个主要障碍。好吧，有几个。总会存在监管障碍。这是一种新的做事方式。任何时候，它都是一种新的做事方式，监管机构都会希望你跳过一百万个障碍，以尝试澄清和证明你所做的事情是站得住脚的，是安全的。因此，当然你有这个。
但是，吊装这些巨大的、巨大的，我们谈论的是数千吨的预制组件的实际物流。他们实际上必须设计，然后特别是承包，世界上最大的重型起重机。西屋公司为了能够吊装第一个，他们与一家美国公司合作，定制设计了这种巨大的固定底座环形起重机，它需要其他起重机来建造它。然后，你有这个巨大的、巨大的起重机到位，它会来回摆动。它通常用于建造同一地点的两个反应堆的两个不同单元。有趣的是，他们在中国无法使用这种巨大的起重机，因为设计上的沟通错误。西屋公司试图在中国建造的第一个AP1000，他们没有在现场留下空间来放置巨大的起重机。
因此，最终，他们不得不使用非常非常大的滚轮起重机代替，这勉强完成了工作，但这迫使他们改变了建造方式。不过，中国已经从中吸取了经验。因此，中国建造的最新华龙一号反应堆，他们使用巨大的环形起重机，我相信他们使用徐工。这是一个中国品牌，也设计、建造了这些巨大的超重型起重机之一，因此他们现在正在收获这些好处。
特蕾西（18:13）：我有一个稍微随机的问题，即建造核反应堆。实际上，这些核反应堆中使用的组件的定制程度如何？例如，设计在不同地点之间的差异有多大？
大卫（18:26）：好吧，如果它们是同一系列的反应堆，你可以说AP1000，这是一个基本单元。现在在沃格特建造的那些，以及在南卡罗来纳州夏季建造的那些（在被取消之前），那些可能有点不同，但基本上属于同一系列的一部分。在中国建造的那些是在同一平台上建造的，但它们会针对中国的情况进行一些修改。他们称它们为中国AP1000，但你可以说它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反应堆，只是做了一些小的修改。
但是，当我们开始谈论不同的系列时，如果我们说法国设计与美国设计与现在在韩国销售的设计之类，你会发现它们与它们通过不同世代技术发展而来的前辈更相似。因此，例如，韩国，你会看到它们与旧的通用电气日立反应堆的相似之处，因为它们最初从那里获得了技术，而不是像现代AP1000那样。这些是来自不同竞争对手的不同技术树。
乔（19:27）：因此，如果我是一个在推特上收听这个节目的人，而且我是一个在推特上的人，只是我正在谈论这个，但我只是一个在推特上的人，而且我听到你在说，“好的，他们从国有银行获得优惠贷款。该公司是国有的，起重机公司可能是国有的。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国有企业。”然后我想，是的，好的，他们非常擅长快速建造反应堆，但是所有这些实体必然会积累一些债务和效率低下，这些实体的动机不仅仅是利润，而且可能，我不知道，我的直觉或我对你的回应或我对你的嘲讽是，由于它是国有企业在与国有企业之后与国有企业合作，因此所有这些累积的损失都会在系统中蔓延。
我们是否了解这些项目的实际经济效益如何？因为如果这些是私营公司，你会说，哦，他们要么在赚钱，要么如果这些是严格的营利性上市公司，你会说，好吧，他们在赚钱，他们没有赚钱，等等。我们如何看待这是否是好的投资的实际经济效益，因为它很酷。是的，中国正在建造数十座反应堆。我们如何知道这些是好的经济投资？
大卫（20:44）：好吧，除非我可以打开中国国家核电公司的账簿，否则我不能肯定地告诉你这些是否是好的投资，但是当他们以这种速度建造它们时，你从外部看，然后说，所有的条件都具备，肯定可以按照你为自己设定的预算建造，你宣布你将以一定的预算在一定的时间框架内建造……
乔（21:03）：谈谈预算。
大卫（21:05）：因此，你正在查看你五年的建设期、你的建设前准备工作和你的调试工作。你再增加五年左右的时间。但是，一旦他们建造了它，他们就会说，我们可以以45亿美元、50亿美元的价格建造一个单一的千兆瓦单元反应堆。你看看美国的数字，他们会说，我们将建造沃格特，成本是两个单元280亿美元或其他什么的。你做一些简单的计算，你会说那个反应堆不可能在它的运营寿命中收回建造它的成本，或者也许它会在40年后勉强实现这一目标。而且这还假设该工厂在那些现货市场中运行得非常好，并非常高效地销售电力，并且永远不会被削减，也永远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与此同时，你在中国的简单计算表明，他们将在未来40年，也许是60年，以这个价格销售电力。也许他们会进行双重寿命延长，也许是80年，以及那么多千瓦时的电力乘以每千瓦时的价格。是的，看起来这些东西应该是有利可图的。请记住，中国国有企业的盈利动机是不同的。他们应该努力盈利，以便他们有现金流来做事并发挥作用，但是如果他们必须遭受打击，有时他们也会这样做。
他们可以成为系统中使效率低下成为可以接受的润滑剂，因为你有一个主要的国有企业，它去年损失了5亿美元，这没关系。他们稍后会弥补回来。这没关系。系统没有崩溃。他们是润滑剂。
特蕾西（22:32）：因此，我们可能判断中国核反应堆成功的一种方法是，你可以看看它们是否正在显着改变能源结构。本周有一篇报道说，中国的国内煤炭产量已达到历史新高，当然那是产量。那不一定是煤炭使用量，但是，我不知道，似乎还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为什么会这样？
大卫（22:59）：是的，那是正确的。我昨天也看到了那个。我对此感到沮丧，因为我曾经在2023年12月说过，我认为2024年将是峰值年。
而且我认为我们在结构上已经到位，能够在2024年达到煤炭消费的峰值，而且我认为我们最终将同比增长1.5%左右，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煤炭量，因为他们消耗了大量的煤炭，但这确实很接近，当然，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同比增长，而去年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年，那么今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年。但是，我们正在看什么呢？我们正在看一个电力部门，该部门的消费量每年仍以每年6%或7%的速度增长，而美国的消费量每年可能增长1%或0.5%，而且谈论数据中心需求增长可能会上升，而且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我们如何满足这种新的消费需求？中国过去一直以这样的速度增长，在过去几十年中增长了7%、8%。
因此，为了能够达到煤炭消费的峰值，我们必须达到一个单一年份，其中所有增量消费增长都由风能、水能、太阳能和核能等清洁资产的增量发电量来满足。如果我们无法在一年内设法做到这一点，即所有增量增长都由新的增量清洁发电量所覆盖，那么热力发电就必须增加。因此，这仍然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真的很接近了。如果今年只增长了1.5%，这意味着中国整个消费结构中有7%几乎完全被风能、水能、太阳能和核能的同比增长所覆盖，但还没有完全达到。这就是我们在2024年的处境。我将成为我去年年底所说的那句话的谎言，当时我认为今年煤炭消费将达到峰值。
乔（24:43）：既然你提到了，数据中心显然是美国负荷增长恢复的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的意思是，显然，该国正在普遍现代化，变得更加富有，但是请告诉我们你看到的中国数据中心的故事以及它对电网的影响。
大卫（24:58）：当然，这将是另一个增长的
分析大模型：gemma2
得分：70
原因：
文章主要介绍了中国在核电建设方面的成就和优势，包括建设速度快、成本低、技术先进等，并分析了中国核电发展的战略和模式，整体上对中国持肯定态度。作者对于中国在核电领域的快速发展和取得的成就表示认可，认为中国核电建设规模在世界范围内处于领先地位，并认为其他国家可以从中学习借鉴。
原文地址：How China Is Building More Nuclear Power Than Anyone Else in the World
新闻日期：2025-01-03
